聩,捧米扣着手指,不安地坐在椅子上发呆,就连杨奉玉打电话通知昼明来医院都没发现。
所以当昼明出现在视野里求她不要害怕时,捧米才从神游的状态中回过神。
他身上的酒味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,再加上医院里随处闻到的消毒水味,交织在一起的味道刺激着捧米的嗅觉,她再也忍不住,哇的一声,将胃里久久未吐的东西都吐在昼明胸前和她自己来不及收回的脚上。
昼明手忙脚乱地先替她收拾,又给她道歉,捧米才猛地惊醒,后知后觉意识到怀孕的这件事被他知道了。
她没有任何征兆,狠狠打了昼明一巴掌。
医院大厅还有不少人,杨奉玉拦下捧米还要继续打人的手,半拉半牵带着她出了大厅去了后面住院部的花园。
昼明一言不发,紧紧跟随着姐妹俩,沉默地走在她们身后。
外面的空气燥热,捧米坐在阴凉的地方哭哭啼啼,叫嚣着自己的人生完蛋了。
“都怪你,”她踹了昼明一脚,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地上:“谁让你不戴套的。”
捧米似乎没想过,是自己先撩拨的昼明。
昼明思绪万千,高速转动的脑子第一次卡壳。
世事无常,先和捧米订婚的想法又被扼杀在摇篮里。
少年时期,昼明聪慧的脑子可以把一种题算出来无数种解法,然后找出最优解的方法得出答案。
成年后步入职场,这种习惯一直没有更改。
可面对捧米怀孕,自少年时期就聪明绝顶的人第一次觉得此题无解。
不,如果他足够冷血,不在乎捧米的意愿,或许还有解法。
可算来算去,无非就是四种情况:
打了吧,我给你补偿,钱能解决的事,都不是问题。
留下吧,我们结婚,你生下这个孩子。
打掉,我们结婚。
留下,我给你补偿。
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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