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不是你的错,也许是我们接触的时间还太短,或者是我作为主人无法取得你的信任。”
太坦诚的坏处是两人都要消化一番信息量,因此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季聆悦下意识地用小勺子搅动马克杯里的咖啡,半晌,才开口道:“我不是不信任主人,只是刚遇到的时候,David喊出了我的英文名,还说是主人告诉他的,所以我以为……”
“我明白了,”他点点头,“我不知道David是如何得知你叫什么,但他提到的昨天和我之间的对话,并没有这回事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了,”她直视男人的双眼,表情很真诚,“他怎么打听到我的名字并不重要,我相信主人。”
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对话到此结束,那种紧张的氛围荡然无存。他们离桌去取了餐后水果,然后就像前几天那样,继续亲密地交谈。刚才的隔阂仿佛只是个能够轻松解决的小插曲,没有带来任何影响。
季聆悦却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。
她此刻发现,其实无论顾之頔说什么,她都会认为事实就是那样,不会产生任何怀疑的心思。她对他的信任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深,所纠结的只是发问的立场。
不确定自己是否有权利让他做出这种澄清式的发言,如果提了,他是否会觉得被冒犯。
顾之頔曾说过他们之间是平等的,可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特殊癖好毕竟与情侣关系不同,本就建立在令人迷恋的、不对等的权力关系中,走来走去,似乎总是形成一个难解的悖论。
可是,她纠结于这件事的委屈本身,也同样没有立场向他倾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