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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当年,当年……”
钟北涯在旁边打断:“当年什么当年,你们已经为这件事付出过生命的代价,更何况这本来就不是你们的问题,你们也是受害者,如今既然有缘在一起,自然要把前尘往事都忘掉,以后心无芥蒂,和和美美地走下去方为正途。”
说着,他将视线转向钟昭:“你们两个小没良心的,这样天大的事情,居然瞒了我们这么久,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,否则不管你是什么朝廷重臣,还是王侯将相,都给我去祠堂好好想想清楚。”
惩戒子女是父母的特权,现在面对江望渡这种兵权在握的军侯,连江明都不太敢光明正大地说这种话出来,唯恐江望渡谈笑间便给他顶回去,钟北涯能有这种反应,就是真把他当自己儿子了,一点都没客气,也一点都没见外。
钟昭感激又感动地颔首,感受到怀中人渐渐止住颤抖,以及他浑身散发出来的,克制都克制不住的喜悦,把嘴唇凑近对方的耳朵,轻哄道:“好了,叫人吧。”
江望渡低低地说了声好,却不肯继续维持着这个被圈在臂弯里的姿势,固执地伏在地上叩首,嗓音沙哑道:“爹,娘。”
姚冉和钟北涯都应了他这一声,继而给钟昭使起了眼色,钟昭当然也会意,走上前想把他扶起来,坐下好好说会儿话。
可也就是在这时,江望渡上身突然动了动,像是要把自己埋起来一样,蜷在地上失声痛哭。
钟昭看着因为年纪太小,不好在场,悄悄走进屋里,在桌子上放下两杯热茶,又蹑手蹑脚走出去的钟兰,耳畔是江望渡像是要将多年来的苦痛,流不出来的眼泪,都一并发作出来的哭声,浑然不觉自己眼下也蜿蜒而下两道水渍。
不过他十分清楚的是,从这一刻开始,他跟江望渡都彻底被宣布赦免,迎来了新生。
——
进入十一月,天气变得一日比一日冷,谋逆案案犯刑期将近,钟昭提着食盒来送谢停,江望渡今日不忙,也跟着一起出了门。
在即将走进去时,他们在刑部大牢外,遇到了唐筝鸣跟苏流右。
苏流左的案子审得比谢停的要快很多,前段时间已经先人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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